基桑-中场休息中 @[email protected]

（6）
把克拉克推远并非布鲁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连续几日减少睡眠，加上饮食不规律，还有身上好几处伤口未结痂，再来没化开的淤青顽固地钉在身体各处，布鲁斯唯一能做的就是推开身边的一切东西，把所有力气集中在眼前的事情上。
后来布鲁斯又想，这需要保存有限精力的日日夜夜只会更多，不会变少，于是准备发消息给克拉克道歉的手迟迟无法打字出来，前几天晚上事，布鲁斯决定暂时放下。
他还没卸下眼妆，布鲁斯的眼白不仅布满血丝，血丝泛滥着红色，污染整个眼白，他的眼眸里全是屏幕的蓝光，录像反复地播放，听到耳朵起茧的录音布鲁斯几乎能全程背出来。
这次的罪犯不难抓，这一场谋杀不存在高智商的计划，没有一环套一环的阴谋，可是一些巧合导致嫌疑人久久锁定不下来。
布鲁斯找来所有录下嫌疑人行踪的监控录像，反复地观看，推断谁是凶手。
哥谭市有太多类似的犯罪，看似用排除法或者依赖CSI就能找到凶手，实际上现场被正式封锁前极其容易被破坏，而危险的城市里任谁都像凶手。
布鲁斯看了一早上的录像，他眼睛干涩，脑袋深处嗡嗡作响告诉他正低血糖。
僵硬的思维和僵硬的身体是找到真相的阻碍，布鲁斯勉强睁开干涩的眼睛，身体懒散地靠在电梯墙里上楼。
饭桌上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食物，大概是多莉重新加热了好几次，等待布鲁斯总有一个时间来吃。
布鲁斯尝不出炒蛋和培根的味道，他的舌头仍然知道炒蛋有一股奶香味，培根是咸味的，而旁边的咖啡比平时放的糖少，但他吃下食物后脑袋空白一片，连吃下了什么味道都想不出如何形容，他喝光咖啡，在椅子上坐了许久，才想说他记起来味道都可以用什么词来描述。
布鲁斯决定让大脑放松一会儿，他直接在饭桌前闭上眼睛。这时，大片的柔软毛发挨在了布鲁斯脸上，毛发后面是暖烘烘的猫肚子，布鲁斯把脸上的雪弗兰抱下来放到膝盖上。
不甘心趴在人类膝盖上的雪弗兰跳上饭桌，对着布鲁斯起跳，撞在布鲁斯胸膛上。
布鲁斯被撞得不轻，雪弗兰增重许多，如今跳到人的身上，就会变成小小的负担。
不过布鲁斯顾不上雪弗兰，他闭上眼睛，上身趴在桌子上，雪弗兰不得不又跳到了布鲁斯的膝盖上，这次雪弗兰没有回到桌面，反常地不动了，老实在布鲁斯膝盖上卷成一团，准备睡午觉。
闭上眼睛休息不会令布鲁斯睡着，他倔强要保持清醒的大脑还被咖啡因刺激过，导致布鲁斯闭着眼睛，却矛盾得精神无比。
倒是雪弗兰入睡得快，不一会儿猫咪就在打呼噜。布鲁斯见识过睡死的雪弗兰，无论地动山摇都叫不醒它，它还爱肚皮朝上摊开四肢睡觉，原本一团的猫翻过身体，在布鲁斯腿上张开四肢睡着。
布鲁斯在闭眼期间听见了多莉收走餐具时瓷器碰撞声，之后是雪弗兰越发大声的呼噜，接着是阿尔弗雷德的皮鞋脚步声，布鲁斯感到背后盖上了毛毯。
等房间里只剩雪弗兰的气息，布鲁斯认为到了起身的时候。
可有新的脚步声接近，厚重的脚步声暴露了来者的体重和身份，午休时间，韦恩塔来了一个记者。
“你醒着。”克拉克说。
布鲁斯缓缓直起身体，毛毯没有完全滑下，刚好挂在了布鲁斯的手臂上，他顺势用毛毯裹好自己，说：“我睡不着。”
“你说你会管理好自己的健康，现在看起来没有做到。”克拉克找来一把椅子，搬到布鲁斯旁边坐下。
布鲁斯抚摸雪弗兰的毛，不知怎的暗自庆幸雪弗兰不用听他和克拉克讨论健康管理的问题。
“我正在休息。”布鲁斯说不上正在反驳克拉克。
“你需要睡觉。”
“那你需要去上班。”
“别管我的事。”
“原句奉还。”
“我只是在担心你。”
克拉克的手掌握住了布鲁斯的手背。
布鲁斯犹豫了一会儿，说：“还是原句奉还，发生什么事了？你中午就跑过来。”
“我的新敌人是一个人类，他很难对付，他知道如何惹怒我，我却得小心翼翼防止不小心杀了他。”
克拉克很好猜，他有心事，于是他来找布鲁斯。
“欢迎来到这边的世界，”布鲁斯被握住的手不翻转过来，反而握住了拳头，“他们想方设法致你于死地，你却要保留力气，这是永远不公平的对抗。”
“不给点建议？”克拉克的掌心包裹布鲁斯的拳头。
“唯一的建议是不要越过线，可你是超人，你早就知道答案。”
“但我需要你对我说出来，现在我感觉好多了。”
“手，松开。”
“布鲁斯……午休还有半小时，我们总该有半小时。”
克拉克凑近了过来，布鲁斯发现自己找不到理由开脱，他手头的案件不会因为多看半个小时录像就能找到突破口，何况他混沌的大脑编不出合理的理由，或者他根本没打算找到理由。
接着布鲁斯尝到了烟熏肉和生番茄的味道，他不喜欢这个味道，但是他推不开克拉克，布鲁斯半眯的眼渐渐闭上。
面前的人克制了力气，布鲁斯有许多机会离开，他最终选择轻轻推开克拉克一点，内疚影响他的嗓音变得细声：“半个小时，一个小时，那又如何，我给不了你长久稳定的感情。”
“可你已经给了我一次关心，还有一次亲吻，这不够吗？”
“这难道够吗？”
布鲁斯问完，饭桌前的两人都不再出声，显然克拉克无法回答这样便是足够的。安静的空气中只有雪弗兰在布鲁斯膝盖上打了个滚，发出梦话般的猫叫声，好像准备醒来。
雪弗兰睡饱了起来，它跑到饭桌上伸懒腰，接着明亮的眼睛看看布鲁斯，又看看克拉克，平日调皮的小猫似乎发觉布鲁斯和克拉克的神情都不轻松，它对布鲁斯软绵绵地叫了几声，然后跳到了克拉克的怀里，吐出舌尖舔舐克拉克的脸。
“总不能让它来担心我们。”克拉克抱稳了雪弗兰，双手不住地去抚摸雪弗兰的毛。
布鲁斯抚摸克拉克怀里的雪弗兰，他发现几处毛打结了，才想起将近一周没有给雪弗兰梳毛。
“可能我连照顾它的时间都没有。”
“又要说你照顾不了它吗？”
布鲁斯差一点要脱口而出照顾不来雪弗兰，可雪弗兰的毛满满当当得填满他的指缝，曾经比一个巴掌大一些的小猫，现在成长为比成年男人两个巴掌大的小猫，布鲁斯可不会事到如今“认输”说照顾不来一只小猫咪。
“我能照顾它。”布鲁斯说。
克拉克的笑容在布鲁斯话音刚落时展开来，笑得让布鲁斯觉得莫名其妙，雪弗兰从克拉克的怀里交到了布鲁斯双臂中，雪弗兰圆滚滚的脑袋在布鲁斯身上蹭，好像它还在担心。
“傍晚见，或者明早见，再不然周末见。”克拉克说。
“下次可能连半小时都没有。”
“难道连半小时都没有你就要放弃见面吗？”
“……”
克拉克好像对布鲁斯的沉默感到满意，他带着笑容结束了午休，布鲁斯凭借咖啡因获得的精神回到蝙蝠洞中寻找录像里的线索。
他们当天傍晚和第二天一早都没有见面，抽空给大都会的新闻一眼，布鲁斯就知道克拉克忙着对付敌人，连一步都没有踏进哥谭市。
布鲁斯仍然腾出了时间给雪弗兰梳毛，每日照顾它所必须做的事情，布鲁斯一件都没丢下。只不过布鲁斯没有更多的时间了，他脑子里是反反复复同样好几个录像画面，他在电脑里画出了多份的表格和时间轴，一点一点靠近真凶。
“明天是周二。”
他们周末也没有见面，但在周一晚上，克拉克手里捏着哥谭公报现身，他早已翻到一篇凶杀案报道的那面，递给布鲁斯。
“你应该睡觉，这下你没理由通宵了。”
克拉克说着，把布鲁斯怀里的雪弗兰抢走，硬是把猫咪关在它自己的房间里。
“你忘了我在夜晚行动。”布鲁斯说。
“我想个办法帮你入睡，我猜你会喜欢的。”
克拉克去拉布鲁斯，布鲁斯闻到克拉克身上有香皂和香波混合一起的味道，奇妙却不难闻。
记者的手攀上了布鲁斯的手背，滑上了上臂，再到肩膀，布鲁斯意识到了克拉克的目的，他说：“这不能保证我会入睡。”
“那你要直接离开，还是给我一点时间？”克拉克对明知故问上了瘾，布鲁斯懒得再回答他。
虽然克拉克的打算不能令布鲁斯乖乖睡觉，但克拉克确实猜对了，布鲁斯会喜欢。
今晚布鲁斯总算不用尝到克拉克吃了什么糟糕的晚餐，克拉克事先吃了薄荷糖。
两人距离拉近后，克拉克身上的味道比刚刚让布鲁斯更喜欢，闻起来舒服的香皂味反而令布鲁斯急躁，后来渐渐融入了汗水的味道迷惑布鲁斯的感官，他嘴里一边尝到的是被稀释到快消失的薄荷味还有分不清彼此的唾液味道，鼻腔里全是淡淡的汗味，可偶尔还能从克拉克的发间嗅到洗发水的香精味。
布鲁斯这次实在没办法藏起手，他不得不抓紧床单，听分不清自己和克拉克的粗重呼吸声交替在耳边，然后接纳他身体里不断入侵的滚烫。
夜晚还没过半，布鲁斯如他事先所说的一样，结束了一次的亲昵过后，他没有入睡，而是洗澡，然后前往蝙蝠洞。
“早上见。”克拉克在布鲁斯去洗澡前说。
“如果没有意外，早上见。”
也许是哥谭市也需要休息，布鲁斯在天亮时刻回到了卧室，他枕在床的一边，发觉雪弗兰溜到了他的床上，不亦乐乎地踩在克拉克身上玩。
布鲁斯抱起了雪弗兰，说：“别玩他了，他不像你不需要上班也不需要拯救世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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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播客想要聊关于“离开豆瓣”和“豆瓣记忆”的话题。我最近生活太充实实在没有时间剪，又很想聊这个话题，所以想要串台

关于我的豆瓣账号。我的豆瓣账号6月27号就是12周年了。
近几年的中文社交几乎都在豆瓣，通过豆瓣找到了第一个播客的搭档，写了一些职业相关的系列，开始做每日播客推荐后各种迭代，建了数据/转行/夸夸群的群组，组织了一些本地的活动，到和姐妹们一起运营她乡论坛，在豆瓣找到了我们特别特别好的种子用户们。
当然有很多抱怨和不开心和无语，但还是很感谢这个平台。是豆瓣这个平台让我和那么多有趣的人相遇，我们一起做了很多有趣有意义的事情。
还是想要聊一期播客作为纪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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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 海拉鲁好人

虽然属于小学语文的内容，这图总结得太实用了，的得地在再警察虔诚地分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