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博读到一条暴力史书评,转述“作者写道,那些几千年来组成人类文明的暴力行为,在17-18世纪的欧洲突然大量消失了。人们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意识到“把一个活人折磨死”是一种令人作呕的行为,把处女扔进火山口也并不能让神灵息怒——这当然是多种复杂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但其中的一个原因,非常令人惊讶,是印刷术普及+识字率提高所带来的阅读革命。信仰宗教的人们曾相信灵魂神圣而生命卑贱,现世只是“生”与“死”之间不值一提的过场。而那个时候开始大量出版的小说,不论其高尚或庸俗,让人们开始大范围地进入别人的世界,而这把世界推到了人道主义革命的前夕。” https://weibo.com/2771216647/P2ye67p8g
就正正好跟我昨天写那条里引用的鲍曼认为现代社会只是街头暴力变少了因为(更有效率的)暴力被垄断并且“隐形”形成了互文哈哈哈 https://bgme.me/@phyllisluna/113584295832752866 (微博那条的原书作者是Pinker,我:哦David Graeber已经替我吐槽过了)
不说17、18世纪了,20世纪的“文明社会”里伤亡在纳粹集中营、斯大林的大清洗、中国的大跃进文革里的人数足以让古代历史上任何帝国的著名暴君自惭形秽。
另一方面,鲍曼在《现代性与大屠杀》里引述社会学家的研究发现在纳粹对犹太人大屠杀期间挺身而出的义人们在统计上的共同点/pattern是没有共同点/pattern,无论是经济状况还是阶层还是受教育程度都不能解释这些人的“善”(一如不能解释另一些人的“恶”)。
说到阅读本身,我认为它只是一种工具/tool,并不天然具备善恶倾向,正如一把刀可以用来做菜让人活也可以用来杀人。或者说它作为工具“放大/amplify”了人的能力。当你想理解他人,阅读可以帮助你;当你想恨某些人,阅读也可以帮助你。
喵喵机还有个很想用一下的用途是远程控制,对就是那个异地男女朋友神器、看到什么话可以立刻复制粘贴,然后在遥远的女人的桌子上小塑料机噗噗噗吐出来一张纸片,这是让我的额叶皮质刚刚活跃的东西,是刚刚那一秒的我的切片,这种事情感觉重点不在于对面的女人是谁或者会有何反应,而是我有一个可以发送病理报告的房间?检验室?我获得了一种安心感,一种自我暴露的需要被满足了
人生狗狗,狗饭之后是狗屎,你说那是消磨、笑柄、罪过,但那是我的英雄主义。
*请谨慎关注!本人是一个低素质,且乐于展示低素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