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大学一位工友跳楼了。
据说阿姨一天打三份工,保洁、食堂。因为“疫情”防控被迫留校,却没有被安排合理住宿,洗澡洗衣在公共厕所解决,被褥枕头只能放在工具间,晚上学生走后在教室打地铺。
还有很多条深圳大学的学生爆料,谈及工友群体生存条件之艰险。即使素来都以最坏的标准揣度这里,也还是觉得有些消息太骇人听闻:要垃圾分类到凌晨两三点,被克扣工资甚至无奈付钱上班……
有一张照片,似乎就是关于跳楼的那位校工阿姨。位置应该是楼与楼之间的廊桥。地上留着一个赭红色的皮包,包的底座轻轻稳稳平放在地上。黑色的手机,也是平置在地上,与皮包斜成一个顺手的角度,显然两件物什是它们的主人曾蹲下轻轻放好的。
然后是一双黑色平底皮鞋,看款式大小,大约属于一位中年女性。左右两只,中间空出一点空隙,是拖鞋后很自然的摆放状态。鞋子的主人,脱下它们后,大概就没有回头再整理了。鞋跟对着包和手机,鞋尖朝向“外面”。
可以据此猜测她最后做了些什么:拉开走道的门,在走道中间,放下最后两件还算值钱的私人物什。然后走过它们,直面栏杆和虚空。
我实在忘不了这张照片,打字又删掉,但受不了自己一点东西也不记下,还是试图用粗糙的语言描述自己之所见。它不惨烈,要素简单,没有血迹没有尸体。只有一种平铺直叙的悲伤。
最后希望我的描述只是肤浅的自我感动,这张图的故事会和我猜测的完全不一样。
自嗨機 除了朋友不會回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