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搞盖老师,R18,全文一万四,警告内详 

是授权翻译!普通的男的干炮,你情我愿,好像没什么好警告。以及大师兄长一根龙屌。

原文链接: archiveofourown.org/works/3693

以下正文!看得爽的话和俺说说嘛(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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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有一道山脉,盖乌斯知道,山群镶嵌在伊尔萨巴德东岸;他们曾管它叫“帝国的脊梁”,不过如今,他想,它应当也有个新名字了。万物无情,群山亦然。每逢冬季,冻彻骨髓的寒冷便降临在大陆北部——好吧,夏季也没什么分别。而眼前的风景,一模一样的灰、白、灰色彼此掺杂交替,盖乌斯亦熟知了有大半辈子。他曾几百次在此扎营。但都与眼下的情境不同。

其实,也不应有那么大的不同。并非因为战争,并非因为他忧心着维尔利特的事,并非因为什么其他的关系,而只是因为他眼前这个前任苍天龙骑的存在。盖乌斯默然将此名号放大重读,因为他讨厌此人,以这名号称呼他、而不以他的大名,至少让他不至于将这厮掐死在睡梦中。

埃斯蒂尼安此人有悖他一切的行事方式。他从不听话,每回盖乌斯企图同他略陈战况,他都悄然溜走,就算盖乌斯将这厮堵在角落里,他都能凌空跃起六百尺,找棵树藏起来。真能把人活活气死。盖乌斯搞不明白,他究竟是如何地安然度过了任何形式的军事训练——不过话说回来,他对伊修加德军队的管理(或者压根没管理)也并不大熟。所以,或许,这厮在军队里的时候也是这么自由散漫,大概就都说得通了。

他俩一路向北、一路吵架,但他们又各为其主,截至目前,尚无人因对彼此的憎恨打道回府。一切仿佛都在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盖乌斯拿不定主意,自己对埃斯蒂尼安尚未给过他一个足够有力的、拔刀血刃的机会,究竟是不快还是感激。现在,他们离首都只有几星里,盖乌斯已经能在舌头上尝到迫近的自由的味道。他们在山腰上找到一处岩石的裂隙。盖乌斯正在里头搭起帐篷。这岩裂不够深、也不够大,并不够被称作是个山洞,但也并不太浅,至少能为他们遮掩山中的大风,也足够回答埃斯蒂尼安鲁莽的发问“我们在哪儿吃饭?”。

盖乌斯不在乎埃斯蒂尼安在哪儿吃饭,也不在乎他吃什么。他饿着也不干他的事。哪怕这前苍天龙骑好好儿地求他,他也不会分他半块儿肉干。那家伙还不如,盖乌斯想着,一边又砸下一锤,将一根支撑绳固定进卵石遍地的泥土中,干脆失足落下山崖,他返回王都的进程还能快上一些。他向后靠靠,坐到地上,打量一番自己的手工作品,满意地站起了身。

埃斯蒂尼安落到了在他身后几星尺的位置,盔甲撞在卵石地上,发出砰的一声。“生火用的木头,”他解释道,将颇大的一捆桦树枝条丢在了地上。盖乌斯摸了摸——确实够干。他并未向埃斯蒂尼安道谢,也不觉得埃斯蒂尼安对他的谢意有所期待。这儿太冷了,谁都没力气多说半句话。他从大衣口袋里取出火石,动起手来。

十五分钟之后,他们便彼此相对着,坐在了火堆前。盖乌斯吃着他的肉干,从一只铁杯中啜饮泥浆似的咖啡;他晓得今夜他将整夜清醒,他也必须如此。埃斯蒂尼安刚烤了什么东西,看上去和闻起来都像鹅,这会儿正野蛮地撕扯着那物。那咀嚼吞咽的湿漉声响,盖乌斯想着,要说喂的是一群饥肠辘辘的斗犬,怕都是没人不信。

盖乌斯站起身来,龙骑士纹丝不动,而盖乌斯捅了捅火堆,在他们挂在火上的锡锅里加入更多水时,他也依旧享受着他的大餐,只是边吃,边开口说道:“也替我加点儿。”

“嗯哼。”盖乌斯含糊道。他不大清楚埃斯蒂尼安打算做什么——反正不是洗澡。那男的闻着像是凝血与臭汗的混合物,从他第一次与盖乌斯握手,闻起来就是这股味道。他想起那时,不禁抖了一抖,不知是因为那气味,还是因为那场景。不过,他还是依言向锅子里又加入了几盎司的水。他人真好。

他俩便如此静止在一成不变的沉默中。埃斯蒂尼安吃掉了一整只鹅——太吓人了,还有点儿恶心。他将骨头在身侧码作一堆,盖乌斯知道他之后会将它们也扔进火里,以防有人顺着熟肉的气味追踪到他们的行踪。盖乌斯思索着之后几天的行动,与他们的计划:他们想要尽量快速、尽量利落地渗透进王都内部。不幸的是,他也想到,埃斯蒂尼安在火光之中,看来竟有些……俊美?

甚至那俊美十足优雅。自然,并非一种淑女式的美丽,但他颧骨处弯折的线条,与下颌明晰的折角相连,在闪动的火光中半明半暗,自有一种宜人的气度。盖乌斯厌恶自己这样的想法,转而望向了火堆。水沸了。

他站起身,将锅从火堆上拿开,锅底已经被火苗燎黑。他将一半的热水倾入他自己的咖啡壶中,以重萃依然湿润的滤渣,剩余的一半则递给了埃斯蒂尼安。

“唔。”那精灵道,以未摘手套的双手接过锅子去。盖乌斯瞧着他,有些好奇。只见他走向余下的冷水所在的地方,在锅中加上一些,使整体冷却,接着毫无羞耻地,当场脱起了衣服。

哈。盖乌斯想,因他并不信神,此时自然也不能感慨什么“札尔的蛋蛋”,那家伙还真是要洗澡啊。但下一刻,他的脑子便叫起来,别啊,獭麻的亚拉戈遗产,因为盖乌斯意识到,他还没怎么见过埃斯蒂尼安不穿盔甲的样子,而他不穿盔甲的样子呢,又非常,合他的口味。

“咋?”埃斯蒂尼安问。盖乌斯感到自己像个学生仔似的红了脸。

“啊。不好意思。”他却听自己说道。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客气话竟出自他自己的嘴。他抬起头望向埃斯蒂尼安的眼睛,后者也是满面惊诧。于是他开口,以期校准场面:“咱们该打一架。”

埃斯蒂尼安抬起了眉毛:“你想打,那就打吧,范·巴埃萨。”他松开手,使手中那一块他始终攥着的布料——盖乌斯非常确定,那是他围巾的一块——落进锡锅里,“但还是之后吧。”

“成。”盖乌斯说。心底里,他有点儿想死。他没细想。他也有点儿想要痛饮上些贵腐酒,虽说他已经几十年没有喝醉过,而那种金色的Thavnarian酒也只会让他想吐而已。他眼下正经历一个困难的时刻,而就在此时,他察觉了一个不幸的事实(埃斯蒂尼安,当光线合适时,看来也并没那么可怕),那现在,他就该与那事实所造成的结果和解(盖乌斯,当时机合宜时,并不该对它想太多。)

天啊。他还真是歇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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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拂晓,他们拔营离去。在卷起铺盖、再把前一夜的火堆用厚厚的一层砂石与积雪掩埋时,二人俱是哈欠连天。他俩还剩几星里的路要赶,这段路平日里并不算什么麻烦,但近来,因皇子芝诺斯的反叛,各处的军事守备都有所增强。盖乌斯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对于失去的家乡抱怀着复杂的情感,但自打他瞧望着魔导城毁于冲天的魔法火焰、而他躺在地上、奋力呼吸的一刻起,他对加雷马的情感就再没简单过。他处理的方法就是不去想。于是,他便不再想了。

他俩沿扎营处旁陡峭的山坡下行,抵达山脚后,便顺山麓继续向前。盖乌斯知道他们前行的方向上有一条大道(Pelagus Via),但想在高速公路上前进,却不被发现、也不受打扰,并不简单。他转向埃斯蒂尼安:“高速公路。我们要怎么走?”

“要去王都,走这条路最快。我们顺着走。”埃斯蒂尼安并未转头望向他的眼睛。他将他的帐篷往背包里用力塞了塞,优雅得像头小龙。意指优雅含量不高。

“现在路上会有警备巡逻。比平日里巡视强度更高,警惕心也会更强。”

“那我们就把巡逻队杀掉。”埃斯蒂尼安耸肩。他终于拉紧了背包的系绳,站起了身,“把看见我们的人全杀掉,也没有关系。”

“不行。”盖乌斯制止他,“很有关系。我们要的是秘密潜入,不是一路杀光目击者。我们每杀一个人,都会引起新的麻烦。况且,我们本也该尽量少夺些性命。”他望向埃斯蒂尼安,后者正手持长枪,不耐烦地晃着身体,“就——跟着我吧。我们从大道下面走。”

埃斯蒂尼安什么都没说,但还是点了点头(点了一下,飞速的一下)。他合起头盔的面罩时,盖乌斯仿佛看见他露出了一个微笑,但接着面罩合起,他的面容就不可考了。嚯,他想,将枪刃搭上肩头。肌肉记忆活跃起来。

他俩行军向前。

在他俩前进的路途中,气温渐渐变得冷了。冷风呼啸,大片的雪花掠过前路,使他俩一时什么也看不清。盖乌斯开始(不是头一回)悔恨于他人生中一切将他带领至此地的决定,但他也太固执,做不到不再迈出一步,再迈出一步。他俩终于抵达道边时,天已经快要黑透了,确实已经无法再继续前行。于是他俩爬去高速路之下,在撑起路面的巨大合金柱止间寻了个热情好客的好地方,搭起了帐篷。

这里几乎没有雪;至少地上没有。盖乌斯在稍远一些的承重柱底下探查一番,找到了些小东西——一张蜡毡布做的防水布,一把小刀,一瓶除了上头写着的“芳香油”外认不出是什么的东西,还有一只空铜罐。他铺平帆布,在上头搭起帐篷。今夜,他总算能干爽地睡一觉,不再有露水从帐篷底下渗进来,叫他一身湿气,满腔恼火地醒来。

他搭好帐篷,便抬头寻找埃斯蒂尼安,却找不见人影。那人大概又是为晚餐打猎去了。说来盖乌斯也应当效仿他,他携带肉干的余量已经不多,吃起来也有些老了。剩下的还够他再撑一天——现在,他只想洗澡。这冲动或许是受了昨天埃斯蒂尼安的刺激,不过盖乌斯也能闻见自己皮肤上冷却的汗味儿了。

于是,他升起火来,烧热了水,脱到只剩内衣,接着洗了澡。感觉很好。他险些都要忘记,洗澡会让他感觉自己更像一个人类,更像一名男子,而非一头男子样貌的兽类。这是种罕有的奢侈。他太沉浸在舒适的体验中,险些听漏了身后不远处,埃斯蒂尼安落在地上的轻微声响。

他没有看漏的却是在望见他几乎赤裸的身体时,埃斯蒂尼安像个害臊的少女似的,急忙转过了身去。“怎么,没见过男人洗澡么?”他没忍住讥讽。刚过去的一天实在是压力太大了。

“你昨天看见我洗澡还脸红呢。跟大姑娘一样。”埃斯蒂尼安回嘴道,盖乌斯闻言,不幸又脸红了,“快点儿洗吧。”
盖乌斯站在原处,只差把衣服全搡在自己身上,没再让埃斯蒂尼安说出什么别的话。“那是因为——我很惊讶。还以为你跟洗干净身上的血迹这事儿有世仇呢。”他企图回击。

“不是什么世仇,只是我——是因为——”埃斯蒂尼安说不出话,下一刻,他俩激烈的目光就撞在了一起,就如同是,比喻地说,打开了一道泄洪闸。可眼下,当场的两位男士都十分内敛而不擅情感表达,因此对于他俩而言,便是埃斯蒂尼安粗暴地一把合上面甲,后跳200尺离开当场,盖乌斯则真切的把衣服全搡上了身,接着便弯下腰,钻进了自己的帐篷。

他俩在自己的藏身处中各自待上了一会儿。这一会儿,盖乌斯以为是“太久了”。接着,他俩刻意各自外出查看了外头是否没有人——确实没有人。盖乌斯基本上没打眼看,但他仔细地以听觉捕捉埃斯蒂尼安的护胫与合金地面相击的轻声,企图以抗拒竖起一道高墙,让他可以依靠。

他从帐篷中探出头来。四下无人。火堆溅射出火星,他叹了口气,从帐篷中出去,心里有点儿期望埃斯蒂尼安仍在此处等他,只是并不在视线范围里。但他并不在,甚至待到火堆吞噬了盖乌斯丢进去的粗松木,那龙骑兵也依旧没有回来。他按捺下心底里闪动了一下的微小担忧,转而专注于温暖自己的双手,寻思着该如何捕猎为食。最终他决定捕些麻雀——它们很常见,用陷阱的话,也很容易捕。

在他把陷阱做完一半的时候(短短的绿树枝绕在一起,还有网、和触发机关),埃斯蒂尼安落在了他身后几尺处,发出一声闷响。“给,”埃斯蒂尼安道,递过一只血淋淋的羊腿来。盖乌斯瞧着他,带着无声的疑问,埃斯蒂尼安却根本懒得回答。

“谢了?”他试着开口。

“唔。”埃斯蒂尼安说。他坐了下来,从背包中取出一把剥皮刀,开始清理他自己的那一份,“我自己吃不完一头羊。”

“你要是吃得完,我才会吃惊呢。”盖乌斯答道,也用火将羊腿上的毛燎去。他断然决心,如果埃斯蒂尼安不打算将他俩共同的那样企图带出刚刚的情境,那他也不会。“你在哪儿找到了这个?”

“在山脊下头,青磷水管道那儿。”

“还有别的人么?”

“还有些逃兵。我是这么想。我没让他们瞧见我。”

这谈话的走向如此正常,盖乌斯被一阵如同温暖的毯子般的感触席卷。“不错。我们之后大概可以引支巡逻队去和他们接触。他们一定会高兴同艾欧泽亚人一道的。”

“也许。”埃斯蒂尼安答道,盖乌斯瞧着他将羊腿肉放在火上烤。他看来算不得什么大厨,盖乌斯于是明白,可看着他如何达成烹饪的目标,要是没被气得头昏,大抵还算是一件趣事。埃斯蒂尼安将羊腿翻面的时候,原面向火的一面已经焦黑冒烟;埃斯蒂尼安看上去却全不在乎。“范·巴埃萨,”他开口道,却突然又闭起了嘴。他俩一块儿瞧着火上的那一块肉。

“真是走了很久。”盖乌斯提示他,为他俩先前的行为,和埃斯蒂尼安方才突然的话头都找了个理由。

羊腿又在冒烟了,埃斯蒂尼安给它翻了个面。“咱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兵士,范·巴埃萨。”

“是啊。(Aye)”他赞成道,将自己的那块儿肉架在火边的石头上,这样它就可悬在火焰上方,可以逐渐烹熟,“但路途困难依旧。”

埃斯蒂尼安瞥他一眼,他尽力无视。“一般,士兵的自控力是足够他们,”他停了一下,又把羊腿翻面,“不被分神。”

漆黑的王狼(倒不是他这辈子头一回)真心想要钻进地里待上一百万年:“我——”

“你可以不为自己找借口的,盖乌斯。”

他用他的名字叫他,使盖乌斯一时失了平衡,只原地坐定,盯住另一名男子,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他啪地一下闭上了嘴,突然对自己的羊腿烤得怎么样充满了兴趣。后者的表皮正缓缓蒙上一层漂亮的棕色色泽。他将它转过四分之一圈,完全未向埃斯蒂尼安看上一眼——他说谎,他抬头去看了,而后者与他的眼神接触,让盖乌斯觉得自己快要淹死。

埃斯蒂尼安没有动,他也没有。二人如此各怀鬼胎地沉默一阵。接着龙骑士伸出手去,将他自己那只羊腿从火上拿起,咬了一口。先前那种弥散的张力立即消失了。盖乌斯紧绷的肩膀仿佛放松了一点儿,他企图掩饰自己松弛的叹息,但发出了一阵假得不行的咳嗽。埃斯蒂尼安今晚的吃相和前一晚一样可怕,盖乌斯放松了一些,因为他大概不会察觉。而且,他自己的晚餐也快要做好了,饥饿在他心中变得紧迫了一些。

他们在沉默中对坐而食。这种安静相比友好,反倒说是中性要更好一些,其中偶然充塞着咀嚼与火堆噼啪作响的声音。盖乌斯惊奇于羊肉的滋味尝来竟有这么好;他将其原因归作是相比他平日的伙食,羊肉在饮食水准上的提升可称辉煌光耀,倒和他自己的厨艺水准无甚关系。他被食物分了心,一时竟忘记了他身边的男子依旧在原处。但逐渐,他意识到此时只剩下他一人吞咽与咀嚼的声响,于是他的目光越过火堆,投向了前任苍天龙骑

埃斯蒂尼安正瞧着他,脸上的神色,盖乌斯一时竟无从分辨。他后脖颈上的汗毛立了起来;这感触他并不熟悉,片刻过后,他才意识到,他这是在紧张。他已经好些年没紧张过了,除非把他面对自己孩子们时候的踌躇也算上。但那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恐怖。眼下的这一种则是浅层的紧张;而后者,最终演变作了一种……期待。

他放下吃了一半的羊肉。“怎么了?”

埃斯蒂尼安一时间并未作答,但也没有别开眼去:“我刚刚说的是认真的。”

“我,呃。”盖乌斯说。他痛恨自己因难寻措辞而结结巴巴的嘴。“那,我就不为自己找借口,好了。”最终,他还是完整地说出了一句话。

埃斯蒂尼安看着他。

“你是很,”盖乌斯吸了口气,“很漂亮的。看起来。”

紧随其后的静默,要比空无大地萧索两倍,荒芜十分。

“我的意思是,”盖乌斯又试了一遍,“你很,呃,很高。”

“是的。”龙骑士答道。突然之间,他表现出了假装眼神接触、实则在盯着盖乌斯肩膀之后的地板的极高本领。“精灵大多挺高的。”

“对……对。”就算这段对话听起来很像寻常小话,它事实上也必然会无疾而终。他尝试了,好吧,通过调情来摆脱现状,但他挣扎的姿态像极了离水的鱼。太痛苦了。笼罩住他们两个的沉默,就像是一根冰凉的手指沿着他的脊柱滑落。盖乌斯又咬了一口手里的羊腿,一心只想找个东西把嘴堵上。

埃斯蒂尼安接过了悬而未决的话头。“你也,挺,高的。就,呃,挺好的。”

我怎就落入如此田地。盖乌斯的内心在仰天悲号。而老天呢,毫不意外,也没给出什么答案。它只是耸耸肩膀,冷眼瞧着盖乌斯啐它。天哪,为什么他们俩人里凑不出半个会说话的?他如何就堕落至此,僵坐……舒适地坐在火堆边,与一位英俊的男子在一起。

行吧,好像也没那么糟。挺尴尬,确实,而盖乌斯也无法令自己遗忘,他俩正处于一次军事行动的半途,他和埃斯蒂尼安大有可能为其丧命,可现下,一切都还颇有些惬意。因此,他又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以驱散古怪的氛围,回到他俩平日里坐在火堆旁时的安宁中去:他会取出他的笔记本,记下本日路途上的观察所得;埃斯蒂尼安则在餐后啜饮他的伊修加德浓茶,木然地瞧着他写——就在这时,埃斯蒂尼安开口了。

“你想不想——你之前有没有做过——”他措辞。盖乌斯打断了他。去他妈的。

“有。”他站起了身,“就——天哎,咱们赶紧把这事儿完了了吧。”这一刻,盖乌斯连他的对手究竟是会迎面而上、还是胆怯退缩都不再在乎了。他瞧见埃斯蒂尼安站起身时,耳朵变得粉红,长发在脑后束成了一只低马尾。这家伙确乎有那么些可爱,这事实几乎有点儿恼人。不幸的是,他对此也避无可避。

有一个心跳的功夫,他俩谁都没说话。盖乌斯绷得死紧,感觉自己马上要爆炸,构成他身体的每一颗原子都告诉他:扑上去把那男的亲了!可是他无法向它们低头。他让自己的目光落去埃斯蒂尼安的肩部,他的双手,他的大腿,接着与苍天龙骑四目交接,这一刻,有什么就像闪雷似的击中他们了。

管这叫亲吻难免有些沽名钓誉。埃斯蒂尼安向前迈了一步,盖乌斯则伸出双手,他俩像相反的磁极似的,猛然抓住了对方的胳膊。是笨拙的、粗鲁的、饥渴的,埃斯蒂尼安的吻,盖乌斯想着,用上的牙齿要比嘴唇多。可他一时间太满足了,根本顾不上在乎;但还是在龙骑士的下唇留下一道两道犬齿的牙印,权作表达不满。接着埃斯蒂尼安似乎决心,是时候尝试些新的东西,然后就——啊这就是他舌头的感觉¬——盖乌斯感到一阵火星似的快乐,像在他腹中的某处点燃了一串烟花。

盖乌斯呻吟着,将手臂绕上埃斯蒂尼安胸骨,将他拉到不能更近。他身体温暖,在加雷安的寒冷中十分熨帖,他也急切地在盖乌斯身上乱抓。盖乌斯听见自己嘟哝了一声类似于“去床上?”的声响,动起腰来,将下身在另一名男子的大腿上磨蹭着。

“嗯。”埃斯蒂尼安同意道。他也正以同样的力度紧贴着盖乌斯的身体,在他俩滚进盖乌斯帐篷里的时候,甚至连半星寸都没从盖乌斯身上撕开。他俩一步步地蹭向目标方向,一刻不停地接着吻,双手在对方身体上逡巡,还太害羞、不敢褪去对方的衣物,但也据此愈来愈近。终于走到帐篷门口时,埃斯蒂尼安将盖乌斯拉倒在自己身上,他俩都感觉到对方勃起的阴茎,俱是呻吟一声。哪怕隔着裤子,盖乌斯都感觉得到埃斯蒂尼安胯下那物有点儿机巧,一阵背德的刺激滚落他的脊柱。他只好期望埃斯蒂尼安也能感觉到他自己的硬度,并且抱有与他一般的期待。

他俩跌跌撞撞地摔进盖乌斯的帐篷,便彼此分开,只待盖乌斯合上帐篷的软门,将自己的上衣丢进帐篷一角,他们便又贴在了一起。埃斯蒂尼安紧接着丢开自己的衬衣,它所提供的温暖被盖乌斯的胸脯代替。人体的热意将狭小的空间充满,他俩轻声的呻吟与喘息,在帐篷布下都显得十分响亮。

埃斯蒂尼安搂抱住盖乌斯的双手温暖极了,陷入他后背肌肉的指尖亦然。肌肤相贴的感受几乎将盖乌斯融化。埃斯蒂尼安手掌宽大,令他心驰神往,而他抚摸他的方式却浅显易懂,使盖乌斯立即掂量出他几斤几两。可他笨拙而犹豫的触碰又让盖乌斯的身体发热;他今夜会让埃斯蒂尼安尖叫出声的,他十分确信。

从他们贴到一起时起,他们的吻就未曾中断,到了此刻,他们的嘴唇都因彼此的啮咬而变得肿胀而柔软。盖乌斯终于再进一步,开始顺埃斯蒂尼安的颈侧啜吻而上,轻触着他分明的下颌线,舔吻着他耳朵尖尖的顶端。

“天——天啊!”龙骑士立即嘶嘶作声。他俩贴得太紧了,盖乌斯能感觉到他的鸡巴跳了一下,很硬、很烫地贴着他的大腿,“哈罗妮的旋转长矛哪,你就要把我给毁了,”他半是呻吟、半是呢喃地贴在盖乌斯肩头道,可盖乌斯并未忽视,他动起下身,在自己大腿上磨蹭的动作。

“那大概就是我的目的。”他回答道,“我可否——”他将两只拇指插进埃斯蒂尼安松垮的羊毛裤腰里,与他平日所着的冷硬铠甲相比,布料的触感尤为温暖舒适。

“好,”埃斯蒂尼安喘息道,“太他妈好了,”于是盖乌斯喘了口气,便将他的腰带扯下。

好家伙,盖乌斯想,埃斯蒂尼安期待地望着他,“有没有——”

“脊的旁边很敏感,”龙骑士答道,“被鳞片盖住的地方,除了压感,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那这个——”

“是结。”埃斯蒂尼安面色无异。盖乌斯感觉自己的嘴变干了一点。

“结。”

“对。”

他俩在原处相对而坐,埃斯蒂尼安的鸡巴在他俩中间搏动。最终,盖乌斯说:“好吧。”接着垂下头去,将它的前端含进了口中。

埃斯蒂尼安呜咽出声。那淫荡的声响叫得盖乌斯后颈汗毛立起,自己的阴茎也在内裤中抽动一下。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穿得太多了,可是龙骑兵并未伸手来将他的衣物褪去。他只寻思了这事一小会儿,接着便打消了想法:这样终归还是要暖和一点,而且埃斯蒂尼安明显就根本什么都不懂。此时他该专心的,该是如何将埃斯蒂尼安古怪的鸡巴尽可能吞进喉咙里去。或许“古怪”并不是合宜的形容。而只是……不同的。而盖乌斯若要坚称,在他年轻时驱使他去同军官们鬼混的一部分,此时没有在热切地期盼着被劈开身子、操得人事不省,也没有单是想想将埃斯蒂尼安的结吞进体内就兴奋得发抖,那他是在说谎。

他驱散了这一线想法,因为,实话说,它让他有点儿难以专心地吃埃斯蒂尼安的鸡巴了。后者此时则正忙着呻吟、喘息、吐出破碎的词句与无端的咒骂,一派狂乱模样。他的手插进了盖乌斯结块的发绺之间,手劲温柔,但意欲坚定。盖乌斯乐于接受他的暗示。他的下巴有一点酸了,但他此刻并不太在乎。更要紧的是他身前的这个男子:他向后高扬起头,大腿抖动起来,“盖乌斯,”他呢喃,“我要——我好像快要——”

盖乌斯立即将他完全从口中抽出,向后坐倒在了自己的脚后跟上,完全停住了。埃斯蒂尼安绷紧了身体,完全勃起的阴茎在盖乌斯松开它的时候拍在了他的肚子上。“你为什么——”

“你以为我会给你随便口一发就当完了?”盖乌斯问道。他想,去他妈的吧,然后脱掉了自己的裤子,他正想把内衣也甩脱,埃斯蒂尼安的手就抓住了他的内裤。

“让我来,”他说,“我想看看你。”这就足够盖乌斯移开双手,任由埃斯蒂尼安将他扒光了。

他的阴茎也已勃起,可能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头一回这么硬(他毕竟不年轻了,他的欲火也没有那么容易燃起,谢天谢地),粗壮而温暖地支出他的身体。埃斯蒂尼安瞧着他,将它抓进了手里——盖乌斯只来得及喘息一声“对”,他便合起了手指。他上下撸动了一下,犹豫地,又动了一下,接着他的动作就带上了更多的气势,盖乌斯不禁为之轻声呻吟。“抓紧一点,啊,在顶端用点劲,”他指示着,埃斯蒂尼安立即照做。他的所为使盖乌斯的指尖抓进了他的大腿。

“埃斯蒂尼安,”他唤道,而龙骑士正在此处,距他只有咫尺之遥,瞳孔扩大,汗珠积在了眉毛上,“我来告诉你我想要你怎么肏我。”

埃斯蒂尼安脸红了。“我没想到你想做,呃,接受的哪一个。”

“每天都有新东西学,”盖乌斯答道,伸出手去,捧住埃斯蒂尼安的脸,接着拖拽手指向下,划过他颊侧新冒头的胡茬,将手贴在了他的脖子上。或许是为了自己的尊严,龙骑兵并未呻吟,只是发出了一声像是被扼住喉咙似的响声,使盖乌斯的下体抽动了一下。埃斯蒂尼安似乎感觉到了,脸上的红晕变得更深,盖乌斯加重了爱抚的力度:“噢。感觉好么?”

“闭嘴。”他嘟哝着,吻了盖乌斯的嘴,将他的话语堵进家门。龙骑兵把盖乌斯放倒在铺盖上,但并没就开始抚摸他或者怎样。这就有些败兴,盖乌斯知道,埃斯蒂尼安的手指插进他的身体,一定会舒服得像要上天——可是,在埃斯蒂尼安抓住他屁股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他找到的那一瓶芳香油。

“等一下。”他说道,从埃斯蒂尼安身下斜出身去,在他丢到一旁的裤兜里翻找,抓住那瓶油来,递给了龙骑兵,又躺回了他双腿之间,“一些辅助。”他解释道。

“唔。”埃斯蒂尼安咕哝。他没说谢谢。一瞬的恼火闪过盖乌斯心头,但他觉得这事可以挨完操再说。埃斯蒂尼安长长的手指探索着溜下他的大腿内侧,也有让他的心情平复一些;龙骑士停了一下,打开了油瓶的盖儿(闻起来有点儿坚果的味道,盖乌斯想),将自己的手指涂满油,接着轻柔地用一指顶住了盖乌斯的穴口。“痛的话就和我——”

“我会和你说的。”盖乌斯打断他,“别浪费时间了。”

埃斯蒂尼安什么都没再说,但将他的食指推进了盖乌斯的穴里,平稳得几乎有些粗鲁。盖乌斯并不介意——他抽了口气,咬着牙将它吐出来。已经有一会儿了,不过有了润滑油和他自己的决心,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肌肉放松下去,渐渐变得柔软顺从。埃斯蒂尼安,盖乌斯有些得意地抬眼望向他的眼睛,正低头瞧着他,两只瞳仁已经完全扩大,舌尖因专注而轻轻地咬在了上下齿之间。他等得稍微长了些,任由自己享受一阵埃斯蒂尼安饥渴的盯视,接着道:“再加一根。”

龙骑士绷紧身子,点了点头。盖乌斯突然清醒了一瞬,一时对正在发生的事情感到难以置信。我操,他想,我操,就这样吧!埃斯蒂尼安的第二根手指也随之滑进了他的穴里,立即,他无法再以连贯的词句思考。接着他又回过神来,这一刻,埃斯蒂尼安抵在他大腿上的阴茎那流畅的黑色线条,一时显得比任何时候都更诱人。

“我可不可以——”埃斯蒂尼安突兀道,接着,他蜷起了手指,只差一点就按在了盖乌斯的前列腺上。并算不上完美、也只是短短一瞬,但这挑逗的感觉实在是太好,盖乌斯发出一声令他自己都尴尬的饥渴的呜咽。

“可以,当然可以,”他刚稳住自己,又能说出话来,便呻吟道。龙骑兵的指头在他体内的感觉如此满足,他已经……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过。但是还不够,盖乌斯想要的比他现在含住的还要多得多。他曾经还做过更糟的决定呢,他对自己说。“再加。”

埃斯蒂尼安扬起了眉毛,但还是在手上倒上更多的油,将三根手指抵在了军团长的穴口。有一秒钟,他们两个人都恐惧这事儿成不了——盖乌斯吸了口气,尽他所能地放松了肌肉,专心于自己的心跳——埃斯蒂尼安的手滑了一下,一瞬间,他的手指就进到了第二个指节。盖乌斯呜咽出声。“感觉还好——”龙骑士问道,但他甚至不必问完,他便知道答案是好。“天啊,盖乌斯。”

“怎么了?你——啊——你吃惊了么?”他问道,得意洋洋的神色却被埃斯蒂尼安向上弯起的手指击碎了些许,这一回,他找到了盖乌斯的前列腺,使他的身体像一段通了电的铜线似的歌唱起来。龙骑士的脸已经完全红透了。盖乌斯看得见他的鸡巴随着心跳颤动,对那话儿在他身体里的感觉不禁心驰神往。“我觉得——我觉得你应该可以——”

“天,”埃斯蒂尼安嘶声道,接着:“你确定?”

盖乌斯抬头凝视他,郑重无比。“我不确定的话就不会说我想要。肏我。”他坐起身,埃斯蒂尼安的手指还插在他里面,他抓住埃斯蒂尼安的手腕,将他的手指抽出。接着他转过身,双手与膝盖着地,抬起屁股,将自己全呈在龙骑兵眼前。这动作可能有些侮辱人,但是盖乌斯不在乎。他有需要传达的信息。

埃斯蒂尼安的脸因震惊而变得空白,接着变作一种盖乌斯或许可以称作“虔诚”的神色。他低狺一声,用他那根古怪的龙屌抵住了盖乌斯的入口。他停了一秒,盖乌斯等不及,几乎都要再开口激他,但他的话语随即死在了喉咙里:他被插入了。埃斯蒂尼安阴茎的头部并不很粗,起初进入得很轻易,直到那龙骑士喘息着、因压抑着自己而打着抖,在他身后多使了些力气。那话儿很快就变得粗壮了,两侧的阴茎脊挤进了他的穴,盖乌斯嘶地抽了口气。感觉并不太疼,只是很陌生、很热、很古怪,并且极其使人兴奋,他自己的鸡巴已经硬得不行,贴在了他的肚子上;他可以瞧见自己还没碰过的鸡巴顶端流出的粘液,已经滴到了铺盖上。

一分钟过去,尽管像是过去了一百年,靠着他俩愿望的力量、和“他妈的全给我吞下去啊”的卓绝决心,盖乌斯终于感觉到埃斯蒂尼安的蛋与他自己的那双相贴,他们的身体全涨红了。他已经被完全打开、被深深填满,那感觉几乎使他承受不来,可他对此又产生了恐怖的感激。他甚至无法再指示埃斯蒂尼安该做什么了,只能尽力回过身去,以央求的眼神望向他,要求他动一动,寄希望于他能够明白。

他显然是明白了。他一寸一寸地退出,接着狠狠撞了回去,那力道使盖乌斯头晕目眩。他被撑得好满。盖乌斯模糊地回忆起埃斯蒂尼安提起过什么结,但他集中不了精神去想那又怎样,因为龙骑兵加快了节奏,他们的身体啪啪地撞击在一起,用力得几乎要撞出淤青。埃斯蒂尼安或许并没什么好技术,但他操人的力气使盖乌斯全身的血都要唱起歌。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像过了一百年——埃斯蒂尼安的节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而他体内的鸡巴似乎也改变了些许。就好像,每一次他抽出去的时候,他的穴都感觉到一次微小的拉拽感,而再插回去时,都需要比上一次猛烈一倍。就好像——他的鸡巴变得越来越大了。一点一点地膨胀起来,直到那种拉拽感不再是微小的、而是需要埃斯蒂尼安刻意用力,才能继续抽插。盖乌斯不明白自己感觉到的是什么,他的每一根神经都被生生磋磨、过度刺激了,他的鸡巴贴着自己下腹抽动——甚至都还没人碰过它一次。

他俩都并没想着将这场性事延长,因此埃斯蒂尼安突然之间停了下来,全埋进了他的身体。“我很近了,”他警告道,“我可能——如果我现在射的话——我会在这里卡一会儿。在,呃,在你里面。”

盖乌斯毫不犹豫。“射在我里面。”

他语气坚定,不带半点犹豫,埃斯蒂尼安于是没问他是不是确定,而只是在喉咙里低低呻吟一声,向前伏下了身,盖乌斯感觉到他火热的肉体贴在自己的后背上。接着,埃斯蒂尼安坐起身来,抽出了一会儿,让盖乌斯仰面躺下,双手抓起他的两只膝盖,重新沉进了他的身体——他将盖乌斯的膝盖搁在了自己肩上,而他随即插入得极深,使他俩一同因愉悦而抽了口气。埃斯蒂尼安咆哮着,向前倾身,吻了盖乌斯,然后用尽全力地操他。

盖乌斯并没有等多久。他能感觉到埃斯蒂尼安又在他体内变大了一点,感觉到他的汗水滴落在自己的胸膛,感觉到他的身体颤抖——然后埃斯蒂尼安就射在了他体内,而盖乌斯甚至无法思考——感觉真是太好了。他的精液一波一波涌进盖乌斯的穴,盖乌斯感觉到体内生出一股陌生的热意,终于,埃斯蒂尼安完全软倒下去,瘫在了军团长的身上。埃斯蒂尼安的身体温暖而令人舒心,同时也非常沉重。

“埃斯蒂尼安。”盖乌斯说,声音只比呢喃要重上一点儿,“你压到我了。”

“唔。”龙骑士咕哝一声,撑起自己的上身,从他身上下去。他俩都低下头去,瞧着他们连在一起的地方;盖乌斯依然硬着,尚未射精,而埃斯蒂尼安连根没入的话儿,在他小腹上撑起了一道弧度。盖乌斯察觉到他能看见埃斯蒂尼安的鸡巴插在自己身体里,不禁脸红。“那个是,”龙骑士道,盖乌斯还从没听过他用这么轻的语气说话,“我?”

“看来是。”他呻吟着,“天啊。”盖乌斯伸出手去,抓住自己的鸡巴撸动起来,却被埃斯蒂尼安拦住了。

“让我来吧。”他说道。盖乌斯自然无意制止他。

龙骑兵的手心粗糙而温暖;偶尔有个别人将手放在他身上,感觉显然好多了,盖乌斯想。感觉实在太好,他险些忘了屁股里还打着埃斯蒂尼安的阴茎结,直到埃斯蒂尼安无意间动了动,那结就结结实实地抵住了他的前列腺。盖乌斯咬住嘴唇,以免自己当即呻吟出声。他忍不住将胯向前顶了顶,只动了一下,可是这一下顶弄也足够显示,他十分享受当下的情境。

埃斯蒂尼安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并未握住盖乌斯鸡巴的手充满占有欲地搁去了他的髋部。他捏了一把,揉搓着那处薄薄的皮肤,接着绕过他身侧,抚上盖乌斯的屁股,满抓了一把那儿的肌肉,使盖乌斯又一次压制住自己的呜咽。盖乌斯感到他有些过于享受此道。他也有些恼火地意识到,这感受太好,他已经很难停下了。

他正准备开口说话,以表他只是在勉强忍受埃斯蒂尼安的服侍,也绝没有因此就濒临高潮、射埃斯蒂尼安一手,那龙骑兵就倾过身子,不知怎么回事,将他的鸡巴向盖乌斯体内又推了一些,用他方才抓着他屁股的手攥住了一把他的头发,将盖乌斯的头拉向一侧,露出脖子来。接着,他的嘴唇贴住了军团长的下颌,道:“射给我吧,盖乌斯。”

盖乌斯只得遵从。高潮将他完全击碎,像海啸一般将他席卷,将一声破碎的呻吟从他口中撕出,声响仿佛在小小的空间中回荡着。他感觉到自己一夹一吸着埃斯蒂尼安的结,听见那龙骑兵同时嘶嘶地抽进一口气,意识到了这对对方来说,感觉又有多好。接着,他的认知摇曳变换,散去了……然后他意识回笼,他依然被埃斯蒂尼安的鸡巴填满,但已经周身绵软,陷入了极度的放松。

“是不是,”埃斯蒂尼安呢喃着,他的嘴唇依旧贴在盖乌斯颊侧,用前臂将自己撑起,“每一次都感觉……”

“是。”盖乌斯回答,声音粗嘎。他舔舔嘴唇,叹了口气。“你之前没做过吗?”

“很久没做过了。在我还是苍天龙骑的时候。”他说着,尴尬又甜蜜地吻了吻盖乌斯的脸颊,“那时候很难避免做这些。太多年轻人挤在小房间里,又没什么事情可以做。”

盖乌斯笑了。“听起来和我那时候倒是差不多。”

他俩待在原处,四肢交缠,好一会儿——他俩谁都并没想要开口再说几句话,而只是缓缓地一层层剥去彼此的防卫,直到盖乌斯感觉自己比单是褪去衣物更加赤裸。埃斯蒂尼安也很舒适,在他们交谈时,也望着他的眼睛。这感觉……很好。轻松。几乎有点儿恼人。盖乌斯决心在之后的行军途中再去思考自己的感受。如果我们还行军,他纠正自己,想起屁股里还含着一根鸡巴。不过,既然他已经想起此事,他也意识到,那个结已经在变小了。

埃斯蒂尼安显然也感觉到了。“我应该可以,呃,拔出来了,”他向下伸出手去,抓住盖乌斯的一边胯骨,试着动了动。

“唔,”盖乌斯咕哝。感觉还是很好,虽然他的身体已经很疲倦,他的穴也并不愿再受什么抻扯,“你慢点。”

埃斯蒂尼安点了点头,慢慢地将自己撤了出去。这又用上了很久,但终于,随着一声轻柔的湿漉漉的声响,他从盖乌斯体内完全拔了出去,接着咚地倒在了床铺上,盖乌斯身旁。他俩就这样安静地躺了一会儿。

“我非常乐意之后再做一次。”突然,龙骑兵开了口,又紧张,又犹豫。他没有看向盖乌斯,眼睛牢牢地盯着帐篷顶,可军团长看得见他的脸红。

“可以安排。”盖乌斯嘟哝,“但是近几天不行。我身体不像之前那么灵便了。”

“我都行。”埃斯蒂尼安答道。他坐起身,找出盖乌斯以备过于寒冷只需的那一张厚重羊毛毯,盖在了他俩身上,“我来站晚上第一班岗。先小睡一下。”

盖乌斯知道这和他们说好的不一样,也知道这样很危险,但是也懒得抱怨。他俩睡着了。睡眠中,没有梦境侵扰。

(三天之后,在被炸弹摧毁的加雷马首都,他俩又这么干了一回。)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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