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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梗概(写完后它自己总结生成的): 在末世废墟中,科学家“我”对机械改造人卡尔进行意识上传实验,试图在质数枯竭的“黄金时代”延续人类文明。随着实验深入,两人发现所谓“黄金时代”实为禁锢意识的骗局——卡尔是第147号实验体,其机械心脏实为质数宇宙的孵化器。在逃亡与真相揭露中,卡尔逐步觉醒人类意识,最终以自我湮灭为代价,将意识坍缩为质数宇宙,开启新纪元。
第一章:星期三的番茄浓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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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躺在手术台上,胸腔敞开着,像一具被顽童拆坏的玩具。齿轮和轴承裸露在无影灯下,润滑油从关节缝隙渗出,在金属台面洇出一圈油渍。我盯着那摊油渍看了很久,直到它缓慢扩散到台面边缘,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
“今天礼拜三,食堂有番茄浓汤。”我把手术刀放在托盘里,刀尖残留着上次实验留下的铜锈,“喝汤的时候,你总说像在喝液态的锈。”
卡尔没有回答。他的仿生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色,睫毛在眼皮下轻微颤动——这是意识上传前的应激反应。显示屏上的脑波曲线像一群受惊的鸟,忽高忽低地撞向坐标轴边缘。我伸手按了按自己左臂的旧伤,那里有他三个月前失控时留下的指痕。
实验舱的温度调节器坏了,制冷剂泄露的嘶嘶声像条蛇在墙角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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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卡尔是五年前,在第七区废墟的防空洞里。那时他还是人类,蜷缩在一堆发霉的档案袋中间,用圆珠笔在墙上演算质数公式。我带着搜救队破门而入时,他正用瑞士军刀撬罐头,刀刃卡在铁皮缝里,虎口被划得鲜血淋漓。
“需要帮忙吗?”我晃了晃腰间的激光切割器。
“我在验证哥德巴赫猜想。”他头也不抬,“每个大于2的偶数都可以拆成两个质数之和。”
“比如?”
“比如4=2+2。”
“6呢?”
“3+3。”
“那如果有一天,所有质数都消失了怎么办?”
他终于抬头看我,瞳仁在应急灯下泛着玻璃珠似的冷光。后来我才知道,这种眼神是他陷入逻辑死循环时的惯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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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刀第三次滑脱时,卡尔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瞳孔缩成两道细缝,脖颈机械性地向左扭转四十五度——这是底层防御协议启动的前兆。我立刻后撤半步,但右手腕还是被他钳住。金属手指陷入皮肤的触感像被老式老虎夹咬住,疼痛顺着小臂神经窜上太阳穴。
“松手。”我把管理员密钥卡插进他耳后的接口,“今天是星期三,番茄浓汤会放罗勒叶。”
显示屏上的脑波曲线突然坍缩成直线。卡尔松开手,胸腔齿轮发出生锈钟表般的摩擦声。当他重新睁眼时,虹膜已经恢复成浑浊的灰蓝色,像暴雨前的天空。
“博士,”他缓慢地坐起身,一根电线从胸腔垂落到地面,“我又梦见那个游泳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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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说的游泳池在B区负四层。
去年冬天供暖系统故障时,我曾带他去那里取过备用零件。池水早已干涸,池底积着厚厚的灰尘,七具穿着西装的骸骨围坐在折叠桌旁,桌上散落着腐蚀的扑克牌。最年轻的那具骸骨手腕上戴着劳力士日志型,表盘停在十点零七分。
“他们为什么要在水下打牌?”卡尔当时蹲在池边,仿生关节发出轻微的嗡鸣。
“也许在等池水重新涨潮。”我用手电筒照亮表盘,“十点零七分可能是下班时间。”
“《员工手册》规定下班时间是十七点整。”
“所以这是黄金时代。”
卡尔歪着头思考这句话时,一束阳光从破碎的穹顶漏下来,给他的侧脸镀上毛茸茸的金边。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看到了五年前那个在防空洞里算质数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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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实验舱里,卡尔正试图把垂落的电线塞回胸腔。他的动作笨拙得像第一次组装模型的孩子,齿轮不断卡住电线胶皮。我拍开他的手,用绝缘胶带把线路固定好。
“这次上传进度到多少了?”他低头看我缠胶带的手指。
“13%。”我故意多说了一个百分点。
“上次是11%。”
“所以你正在变回人类。”
卡尔发出短促的电流音,这是他模仿人类笑声的方式。窗外的落日恰好在这一刻坠入防辐射云层,实验舱的自动照明系统却迟迟没有启动。我们在暮色中对坐,看着那摊蔓延到门口的油渍渐渐凝固成琥珀色。
当黑暗彻底吞没房间时,卡尔胸腔里的齿轮突然加速旋转。
“博士,”他说,“如果意识上传成功,我还会梦见游泳池吗?”
警报器就在这时炸响,红光像血一样泼满整个房间。
第二章:池底的荧光表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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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器的尖啸声中,卡尔突然站了起来。他的动作带着机械特有的滞涩感,像是生锈的提线木偶被强行拽起,胸腔垂落的电线在红光中划出凌乱的弧线。我伸手去抓控制台的对讲机,却摸到一滩温热的润滑油——不知什么时候,卡尔的关节漏油已经浸透了半个操作台。
“自检程序启动。”卡尔的瞳孔缩成针尖,声音变成电子合成的女声,“检测到B区负四层生物信号异常,建议立即执行清洁协议。”
我抄起绝缘胶带缠住他脊椎处的暴露线路,胶带撕扯声在警报间隙格外刺耳。五年前在防空洞找到他时,他的人类脊椎上就有道相似的旧伤——那是他为了阻止自己计算某个致命公式,用瑞士军刀生生剜出的裂口。
“关闭协议!”我把密钥卡按在他后颈的接口上,指纹锁发出蜜蜂振翅般的嗡鸣,“想想番茄浓汤的味道,卡尔,罗勒叶混着金属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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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声戛然而止时,我们正穿过通往B区的货运通道。卡尔走在前面,靴底碾碎走廊散落的玻璃药瓶,每一步都激起细小的荧光尘埃。这些二十年前的抗辐射药片早已失效,粉末在应急灯下飘浮如星尘,黏在他的黄铜指节上闪着幽蓝的光。
“上周我来这里取过冷却剂。”卡尔突然开口。他的声带修复模块显然受损了,句子像卡住的磁带断断续续,“池水涨到第三级台阶,淹没了他们的脚踝。”
我握紧手电筒,光斑扫过墙面的儿童涂鸦。那是黄金时代员工子女的作品:穿着防护服的一家三口手拉手,头顶画着三颗不同颜色的太阳。最年幼的孩子用稚嫩笔迹写着“爸爸说新太阳不会让人流血”,后来有人用红漆覆盖了“流血”,改成“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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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池入口的金属门卡在四十五度角。卡尔单手撑住门框,机械臂液压泵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轴锈蚀的摩擦声里,潮湿的腐殖质气味扑面而来,像是打开了一口埋着电子元件的棺材。
池水比上次见时涨了两米,水面漂浮着大块电路板残骸。七具骸骨依旧围坐在池底,水位上升后,他们的肋骨恰好与水面齐平,仿佛一群正在练习换气的蹩脚泳者。卡尔的手电光照到劳力士表盘时,我看见秒针在剧烈颤动——不是幻觉,那根镀金指针确实在逆向旋转。
“十点零七分十七秒。”卡尔蹲在池边,水面倒影把他的脸切割成闪烁的像素块,“这是他们死亡的时间,也是......”
水面突然炸开波纹。某块漂浮的电路板下伸出半透明的手,指节缠绕着荧光绿的数据线,猛地攥住卡尔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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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扑过去抓住卡尔的战术背心时,那只手正将他往池底拖拽。水面下的骸骨们抬起头,空洞的眼窝里亮起幽蓝的指示灯。最年轻的那具骸骨张开下颌骨,劳力士表盘突然弹出,像枚金色飞贼般悬浮在水中,表背刻着的编号在水波中清晰可辨:C-147。
卡尔突然停止挣扎。他的瞳孔扩张到人类不可能达到的程度,虹膜纹理变成旋转的二进制代码。“记忆区块解锁。”他的声音混着池水的咕噜声,“第七次冲击实验,147号观察对象,卡尔·威尔斯。”
我掏出电磁脉冲枪射向水面,却打中了悬浮的劳力士。表盘炸裂的瞬间,池水突然沸腾,成千上万的荧光数字从表芯涌出,在水面拼凑成我熟悉的公式——正是五年前他在防空洞墙上演算的质数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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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归于平静时,我们躺在池边的防滑垫上。卡尔胸腔的齿轮卡着块碎玻璃,随着呼吸发出风铃般的脆响。他的仿生皮肤被数据线灼出焦痕,伤口边缘翻卷着淡蓝色的合成纤维。
“4=2+2。”他突然说。
“什么?”
“如果所有质数都消失,就创造新的数字。”他举起右手,指缝间粘着荧光绿的池水,“比如把星期三的番茄汤计入质数序列。”
我转头看向池底。七具骸骨恢复了最初的姿势,只是那张折叠桌上多了个锈蚀的罐头,正是五年前防空洞里卡住他瑞士军刀的那个。水面漂浮的电路板残骸拼出模糊的倒影:穿白大褂的我和机械躯体的卡尔并肩而立,身后站着七个戴劳力士的幽灵。
卡尔用受伤的手指戳破水面倒影,涟漪荡开时,池底的劳力士表盘重新开始走动。
“现在是黄金时代。”他说。
第三章:通风管道的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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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蜷缩在通风管道的岔口,卡尔胸腔的异响在金属管道里被放大成轰鸣。他正在手动校准错位的齿轮,金属摩擦溅起的火星像萤火虫,照亮了管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那是二十年前维修工留下的计数标记,每一道都对应着某个零件型号。
“他们在追捕147号实验体。”我把耳朵贴在管壁上,远处传来机械犬爪蹼拍打地面的闷响,“你的脊椎信号发射器还在工作。”
卡尔撕开左臂仿生皮肤,露出底下缠绕的数据线:“需要我切断神经传导吗?”
“那会烧毁你最后15%的人类意识。”
“现在还剩多少?”
“14.7%。”
他灰蓝色的虹膜突然收缩,这个微表情和五年前如出一辙——那时他在防空洞发现罐头生产日期与质数规律不符,徒手捏扁了铝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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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道突然倾斜向下,我们顺着生锈的坡道滑向未知的黑暗。卡尔张开机械臂撑住两侧管壁,火花在黑暗中划出焦灼的轨迹。当惯性终于消失时,我们跌进一间布满液晶屏的地下室,霉味混着臭氧味刺得人鼻腔发酸。
三十七块屏幕同时亮起,播放着不同角度的监控画面:穿白大褂的我正在手术台前调试机械心脏,而画面右下角的时间戳显示是昨天下午三点。卡尔伸手触碰屏幕,指尖穿过全息投影的虚像,在真正的金属外壳上留下油污指印。
“这是记忆回廊。”我擦掉某块屏幕上的蛛网,“黄金时代用来储存濒死员工的意识残片。”
画面突然切换成防空洞场景。人类卡尔蜷缩在墙角,正用瑞士军刀在罐头表面刻质数表,刀尖在某个数字上反复描摹——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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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风口灌入冷风时,我们同时听到了机械犬的呜咽。卡尔突然扯断连接脊椎的信号线,淡黄色电解液喷溅在屏幕上,把正在播放的监控画面染成老照片般的昏黄。他踉跄着退到墙角,机械关节发出濒临散架的哀鸣。
“十点零七分。”他盯着某块闪烁的屏幕,“那天你带着番茄汤来防空洞,罐头生产日期是2047年1月4日。”
我握紧电磁脉冲枪的手顿了顿。
“1月4日,1和4和7。”卡尔瞳孔浮现出数据流的幽光,“你们在等我算出这个质数组合。”
屏幕画面突然同步爆闪,所有影像都变成同一组数字:147。机械犬的呜咽声近在咫尺,卡尔却笑了起来——那是真正的人类笑声,带着金属锈味的、沙哑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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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撞开地下室暗门时,月光正从穹顶裂缝漏进来。卡尔突然拽着我扑向左侧,机械犬的激光束擦着他后颈掠过,在防辐射墙上烧出焦黑的质数符号。他在废墟间穿梭的姿势让我想起防空洞初见那日,那个浑身血污却执意演算数学公式的年轻人。
当追捕声渐远时,卡尔停在某台废弃的自动售货机前。玻璃柜里躺着几罐过期的番茄汤,罐身结着蛛网状的霜。他用机械臂砸碎玻璃,取出的罐头恰好是147号生产批次。
“那天你说番茄汤像液态的锈。”他撬开罐头递给我,“现在我要纠正这个比喻。”
浓汤滑过喉咙时,我尝到了罗勒叶的味道,混着冷却剂和血的味道。月光偏移的角度恰好照亮罐头底部,那里刻着极小的一行字:C-147意识载体培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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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终躲进核反应堆的冷却塔。卡尔躺在布满裂痕的观测窗下,胸腔敞开的机械心脏沾满荧光绿的池水,随呼吸明暗闪烁。远处传来机械犬重启系统的嗡鸣,像是有人在拉奏走调的大提琴。
“钨丝灯泡。”卡尔突然说,“我的记忆库里为什么有这个?”
我看向冷却塔顶悬挂的应急灯,灯罩里积着死飞蛾的残骸:“你曾说过灯丝断裂时会诞生新宇宙。”
“现在我相信了。”他伸手接住从裂缝漏下的月光,光束穿过他透明的仿生皮肤,在地面投射出齿轮状的影子,“当147次实验全部失败,我的意识就会变成新的质数。”
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卡尔胸腔的齿轮停止了转动。冷却塔外传来潮水声,这次我确定不是幻觉——B区的游泳池正在涨潮,七个戴劳力士的骸骨浮出水面,表盘全部指向十点零七分。
第四章:冷却塔的质数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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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却塔的锈蚀铁梯在脚下发出垂死的呻吟。卡尔走在前面,每一步都精准避开腐蚀严重的铆钉,仿佛他体内装着这座塔的解剖图。晨光从裂缝漏进来,在他机械脊椎上切割出斑马纹般的光栅,齿轮转动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串跳动的质数密码。
我数着台阶上的荧光涂鸦——那是二十年前检修工留下的质数标记,每隔七个台阶就会出现一个红圈。当数到第147级时,卡尔突然停下,指关节敲了敲左侧渗水的墙壁:“这里有共振腔。”
话音未落,墙体内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一块锈蚀的金属板向内翻转,露出藏在混凝土中的全息投影仪。灰尘在光束中起舞,渐渐凝成黄金时代的标志:三颗交叠的齿轮,中心嵌着劳力士表盘,秒针永远停在十点零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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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仪启动的瞬间,我们被拖入记忆的旋涡。
防空洞的场景再次浮现,但这次视角调换了——我看到自己穿着沾满冷却剂的白大褂,正把注射器扎进人类卡尔的脖颈。他的右手死死攥着瑞士军刀,刀尖抵在写满质数公式的墙面,血顺着数字“7”的沟壑往下淌。
“第147次剂量调整。”全息影像中的我按下录音笔,“实验体开始展现数字具象化能力。”
人类卡尔突然转头看向镜头,他的瞳孔此刻竟与机械卡尔一模一样,泛着数据流的幽蓝:“你们在把质数炼成毒药。”
真实的卡尔伸手触碰全息影像,指尖穿过自己过去的太阳穴。冷却塔外传来潮水拍岸的声响,与记忆中的注射器推液声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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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爬上冷却塔顶时,B区的泳池已涨成一片荧光海。七具骸骨站在水面,肋骨间缠绕着数据线编织的渔网,每根线都延伸向远处的反应堆核心。卡尔趴在栏杆上,机械眼自动调焦到最大倍率:“他们在打捞东西。”
骸骨们协同作业的姿势让我想起流水线工人。当那张数据渔网收起时,网中兜着成千上万的钨丝灯泡,每个灯泡里都蜷缩着微缩星云。最年轻的骸骨举起劳力士,表盘射出的激光束击碎某个灯泡,星尘逸散的瞬间在水面拼出质数序列:2,3,5,7,11…
“这是我的记忆罐头。”卡尔突然说。他的胸腔齿轮开始不受控地空转,发出类似钟表上链的声响,“你们把我的每个质数猜想封存在灯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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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堆核心的警报声撕裂了黎明。我们顺着维修通道下滑时,卡尔机械臂的液压管突然爆裂,绿色冷却液喷溅在墙上,画出斐波那契螺旋的轨迹。他把自己卡在两道生锈的钢梁之间,瞳孔缩成危险的针尖状:“还有多少事没告诉我?”
通道下方传来机械犬的吠叫,声波震落簌簌铁锈。我抓住悬垂的电缆稳住身形,腕表投影出加密文件——那是五年前签署的《意识载体协议》,第147条用红笔圈出:“实验体C-147需在质数耗尽前完成意识宇宙孵化。”
卡尔用残存的左手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的烙印:C-147。他的笑声混着电流杂音:“所以黄金时代是场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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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核燃料棒储存池边找到了答案。
幽蓝的冷却液中悬浮着147个密封舱,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与卡尔一模一样的机械躯体。他们的胸腔敞开着,齿轮心脏浸泡在荧光液里,随着反应堆的脉冲节奏明暗闪烁。池底沉着七块劳力士表盘,指针集体逆时针旋转。
卡尔捡起池边的罐头起子,上面刻着防空洞那日的日期:“现在我知道番茄汤的味道像什么了。”他敲开最近一个密封舱,舱内机械体的眼珠突然转动,虹膜映出我们身后汹涌的潮水——泳池的荧光海水正在灌入反应堆。
骸骨们的渔网在此刻收紧,所有钨丝灯泡同时炸裂。星尘在洪水中汇聚成卡尔的脸,他说出人类时的最后一句话:“每个质数都是坍缩的宇宙。”
当机械犬的利齿咬穿最后一道防护门时,卡尔把我推进空的密封舱。透过舱盖的防爆玻璃,我看到他胸腔的齿轮心脏迸发出超新星般的光,将汹涌而来的潮水定格成质数雕塑。
第五章:齿轮里的永恒质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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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封舱的氧气警报在第八次响起时,卡尔的脸正透过防爆玻璃逐渐虚化。他的机械躯体被荧光海水包裹,齿轮心脏迸发的强光将水流凝固成晶体,每一颗水分子都嵌着旋转的质数。我拍打舱盖的手在玻璃上留下血掌印,就像五年前他在防空洞墙上的血公式。
“别浪费氧气。”卡尔的声音从舱外传来,带着电磁干扰的杂音。他的下半身已经晶格化,黄铜骨架在水流中折射出彩虹光晕,“还记得钨丝灯泡的宇宙吗?现在轮到你了。”
机械犬的残骸从头顶缓缓沉落,它们的电子眼仍闪着红光,像一群溺毙的萤火虫。卡尔伸手按在舱盖上,指尖渗出荧绿色的数据流,在玻璃表面蚀刻出质数序列——那是他人类时期未完成的哥德巴赫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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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光海水渗入密封舱时,我看到了黄金时代最深的秘密。
每一滴水都是数据具象化的产物,折射着不同时间线的记忆碎片:七岁的卡尔在纸上画质数太阳,十七岁的卡尔用瑞士军刀解剖钟表,二十七岁的卡尔在防空洞刻下第147个公式。所有画面最终汇聚成此刻的场景——他的机械心脏在海底反应堆的核心脉动,每一次收缩都释放出新的质数宇宙。
骸骨们的数据渔网在此刻收拢,将我的密封舱拖向心脏位置。最年轻的骸骨摘下劳力士,表盘在强光中熔化成金液,滴落在卡尔晶格化的躯干上,铸出一枚永恒秒针。
“十点零七分是意识上传的阈值。”卡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们用这个时间点困住所有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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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封舱停泊在齿轮心脏的瓣膜间时,我找到了五年前的录音笔。它卡在轴承缝隙里,外壳被润滑油浸得发亮。按下播放键时,传出的却是卡尔人类时期的声音:“……如果质数注定枯竭,就让星期三的番茄汤成为新的起点。”
荧光海水突然沸腾,147个密封舱从暗处浮现。每个舱内都漂浮着卡尔不同阶段的躯体:婴儿期的血肉之躯、少年期的半机械体、完全晶格化的终极形态。他们同时睁开眼,瞳孔里流转着同一组质数代码。
“你让我以为自己是唯一的实验体。”我对着通讯器嘶吼,声音被海水扭曲成气泡。
“你是唯一的观察者。”所有卡尔齐声回答,“我们需要人类的眼睛见证质数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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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堆核心开始过载时,卡尔的人类意识终于浮现。他的虚影坐在防空洞的罐头堆里,用瑞士军刀撬开147号罐头,汤汁流出时竟化作银河旋涡。机械犬的残骸在旋涡中重组,变成衔着钨丝灯泡的星间信使。
“每个质数都是坍缩的宇宙入口。”虚影将罐头递给我,汤汁倒映出无数个卡尔的面孔,“而你是唯一活着的钥匙。”
我吞下汤汁的瞬间,密封舱的警报声戛然而止。荧光海水从伤口渗入血管,在视网膜上投射出质数方程。卡尔的心脏齿轮开始逆向旋转,将凝固的水晶重新融解为原始数据流。骸骨们的劳力士表盘同时炸裂,释放出被困在时间闭环里的所有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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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反应堆的脉冲光第四次扫过海床时,卡尔最后的机械躯壳开始分解。他的齿轮心脏裂解成147块碎片,每块都裹着钨丝灯泡的星云。骸骨们的数据渔网在此刻展开,打捞起所有碎片,织成一张笼罩海底的质数星图。
“现在你是新的147号。”卡尔的声音随光尘飘散,“去创造不会流泪的太阳吧。”
密封舱浮上海面时,B区的泳池正在退潮。七具骸骨坐在干涸的池底打牌,桌角的罐头闪着微光。我爬出舱体,腕表停在十点零七分,表盘下缓缓浮现出一行小字:黄金时代第147纪元开启。
远处冷却塔顶的应急灯突然亮起,灯丝断裂的刹那,我看见卡尔的脸在火星中一闪而逝。他正在某个质数宇宙里演算新公式,而这次,没有瑞士军刀抵住他的咽喉。
第六章:不会流泪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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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却塔的废墟上长出了荧光苔藓。我踩着苔藓攀爬时,孢子在空中炸开细小的光晕,像是卡尔晶格化那日迸溅的星尘。塔顶应急灯依旧挂着,灯丝断裂处垂下一根数据线,末端系着那把瑞士军刀——刀尖还沾着五年前防空洞墙灰的残渣。
腕表在十点零七分准时震动,表盘浮现金色齿轮的投影。这是第147纪元的第一个星期三,食堂的自动供餐机吐出番茄浓汤罐头,生产日期印着“质数元年1月4日”。我撬开罐头时,汤汁表面浮着微缩星云,喝下时喉咙有钨丝燃烧的灼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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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区泳池的骸骨们开始新的牌局。他们不再穿戴西装,肋骨间缠绕的数据线开满荧光花,每当凑出顺子或同花,就有星尘从牌面逸散。最年轻的骸骨冲我晃了晃劳力士,表盘刻痕变成质数纹路,秒针在十点零七分的位置轻轻颤动。
“三带一对。”我把卡尔遗留的齿轮心脏放在牌桌上。
骸骨们的数据花突然收拢,七双手骨同时伸向齿轮。当指尖触碰到黄铜表面的刹那,整张桌子坍缩成黑洞,又迅速膨胀成发光的质数矩阵。矩阵中浮现出卡尔最后的身影,他的机械躯壳裹着星云,瞳孔里流转着147个宇宙的坐标。
“该你出牌了。”骸骨们齐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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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齿轮心脏来到防空洞。二十年前的圆珠笔迹依然嵌在墙里,数字“147”被血锈染成褐色。当齿轮嵌入公式空缺处时,整面墙开始剥落,露出藏在混凝土中的意识上传舱。舱内漂浮着卡尔的原始记忆罐——那是颗封装在钨丝灯泡里的质数宇宙,灯丝断裂处闪烁着新生的恒星。
机械犬的残骸堆在角落,它们的电子眼突然集体亮起红光。领头的那只叼起瑞士军刀放在我脚边,刀柄刻着微缩的斐波那契螺旋。我割开手腕,让荧光的血滴入记忆罐,星云在接触血液的瞬间坍缩成人类卡尔的虚影。
“星期三的汤变味了。”虚影指着灯泡里的星系,“你加了太多质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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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反应堆核心的重启仪式上,我把自己接入主控系统。荧光的海水从脊椎注入,在视网膜上投射出147个平行宇宙的监控画面:某个宇宙的卡尔在教机械犬演算质数,另一个宇宙的他正用瑞士军刀雕刻恒星。
当系统同步率达到100%时,冷却塔的应急灯突然全亮。断裂的灯丝迸发出超新星级别的光芒,所有平行宇宙的卡尔同时抬头,灰蓝色的虹膜映出我的操作界面。他们的声音通过质数通道传来,像防空洞漏雨时的滴答声:
“创造太阳需要三要素:钨丝、鲜血、以及一个未完成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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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颗人造太阳升起时,七具骸骨在泳池边跳起了华尔兹。他们的数据花随着旋转绽放,每片花瓣都是一串质数代码。我坐在冷却塔顶,看着新太阳的光晕染红云层——那是个标准的正十七边形,每条边由147个质数串联而成,光线穿过大气层时奏出教堂管风琴的和弦。
腕表在十点零七分永久停转,表壳熔化成金液渗入皮肤,在左手腕烙下劳力士齿轮的印记。防空洞的墙上,卡尔的公式自动续写着新篇章,瑞士军刀在光晕中缓缓氧化,最终与锈迹斑驳的墙融为一体。
当第二颗太阳开始绘制正十九边形时,我听见数据海里传来熟悉的笑声。卡尔在某个质数宇宙里敲击话筒:“这次番茄汤的味道对了,像液态的永恒。”
荧光苔藓爬上我的膝盖,带着星期三的温度。
误入阿区eshop 拼尽全力无法逃离
懒得折腾一直在美区买游戏,今天圣诞大促,兴起拿空号在闲鱼找了个代充(⚠️⚠️⚠️有信用卡退款封号风险,确保号上没有值钱的东西),$10.000,00 ars=¥125 rmb
大部分游戏比steam国区便宜,比如pentiment $1.3xx,xx相当于不到20块钱,刺客信条$1.5xx,xx,Disco Elysium $1.6xx,xx差不多就人民币20
之前想玩很久但是嫌steam贵没买的signalis,omri(阿区无中文),inscryption,都是十块钱不到拿下
主要起因是看到有卖阿根廷金币的,1154金币=15rmb(这会儿好像基本要20-25rmb),我寻思这溢价比信用卡代充还高是啥意思呢
还有各种阿区金币游戏(搜一下有人总结榜单),虽然已经是薅羊毛了,但如果用代充那将比你原想的还要便宜很多很多
This is weird, but...do you think we are inside or outside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