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口说一下我很看不起原子之心的一点就是那两个舞蹈机器人居然都是女性外形的,明明男性芭蕾演员也不少啊,你们自己毛子就出了很多哇(……)我总怀疑你们制作组在拿到投资引入新人后一鱼两吃,一边给东亚东欧玩家搞爽了,一边又让西方玩家坐实东方邪恶无人权的印象有话可骂,两边赚麻
我已经苦思冥想为什么我会明知道katana zero是个制作水平堪称业内标杆的游戏却怎么玩怎么觉得这个游戏寡淡无味这个问题两个多月了,昨天总算是想出了可能的答案
之前跟身边同样玩独立游戏比较多的朋友沟通,不少人都觉得katana zero是个自己“照理来说应该喜欢却不喜欢”的游戏。最初讨论出来的结果,是我们独立游戏玩家就是贱得心慌,山猪吃不了细糠,玩这种独立游戏界的3A作品我们会消化不良。可我越想越觉得我虽然贱,但我也不至于因为一个游戏整体表现优异就玩不下去吧,要真是这样那我就得把铲子骑士四个篇章在我心里的排序彻底调转过来了,这太不可能了
前些日子看命玩tunic大呼上当,又看鸭鸭没玩tunic也大呼上当,这才意识到游戏确实可能会有类别欺诈(这是我自己编的词)。就以tunic为例,我不知道开发者出于什么心态(有可能出于“你们动作玩家的口味就是差得不得了以及无可救药快让我纯血解谜爱好者教你们一些做人的道理”的心态吧!),把一个类fez的解谜游戏硬生生包装成了类魂类银河恶魔城游戏,不仅把动作游戏玩家骗进来杀,还把解谜游戏玩家关在外面饿死。我倒是能理解现在因为游戏市场的主流就是类魂和类银河恶魔城,于是为了让自己的游戏销路更好受众更多,开发者可能会适当地加一些包装或者做一些缝合,而tunic就是在包装的层面上做得太不走心也太过火了。照理来说游戏有更深一层的玩法不应该是一件坏事,但是如果表层的玩法做得太浅薄太随意,那就会让玩家根本没有探索和享受深层玩法的意愿,甚至产生上当受骗的感觉
带着这样的认识重新审视katana zero,就会发现它在一定程度上确实存在着类似的问题(当然没有tunic那么离谱),因此现在我对它的定义是“操作手感过于丝滑以至于让人产生误解的解谜游戏”。事实上katana zero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每一个关卡的唯一路径,你必须跟着它的步调才能体验到所谓的爽快感(也就是每一关结束后的回放)。这个设计本身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开发者还给游戏赋予了一套过于完善的动作系统,进而导致像我这样的动作游戏玩家误以为自己可以通过各种走位操作达成与解谜同样的结果,最终只能在一次次失败尝试中发现自己其实不适合这款游戏的真相
当然还有其他让我不太自在的问题,比如①操作实在是太多了,我经常会忘记自己可以使用子弹时间和翻滚;②游戏隐隐约约透着一股对skip党不友好的味道(其实也可以归类为游戏叙事部分对玩家的不友好),比如说我在狂按跳过键十余次后才发现对话陷入了循环,心理医生正在狂嘴我没耐心,不准我拿药继续游戏(相比之下我更喜欢fez的“记不住设定没关系,看到亮亮的金方块拿就对了”);③游戏的时间回溯(或者说是预演)只是个噱头,说白了就是重开键,你不能退到上一步操作而只能退到关卡开头,进而导致试错成本过高,子弹时间的体验也因此变得不如super hot爽快……但整体来说这些问题都不至于让我觉得这个游戏寡淡无味,真正出问题的还是预期与实际的落差——我期待的是一路砍瓜切菜顺便潜行暗杀的动作游戏,但katana zero实际是个需要步步为营反复斟酌的解谜游戏
综上,我得出结论:动作游戏玩家不配。
虽然但是,我觉得这篇可能是我作为同人女的遗作(……)此后我就变成万恶的乐子人了,根本不吃什么同人女情真意切伟大至极那套文案(……)腐化原来早在二零二零就开始了!
《养狗的女巫与不养鹦鹉的海盗 》
“刻板印象是世界上最为糟糕的东西,尤其因为它会在相当的程度上影响你对自我的认知,让你不自觉地或者被迫地歪曲自己,以求契合这种印象。”
“……说得不错。但这跟你坐在我的桌子上又有什么关系呢?”
女巫听了这话,愣了一愣。
“我没有坐‘在’你的桌子上,严格来说,我是坐在你桌子上方的空气上。”
拉里卡竭尽全力才克制住叹气的欲望。她瞥了一眼女巫,发现她被短裙包裹着的臀部确实跟桌面有着大约一寸的距离。她就不应该说这话的,她应该直接把女巫从桌子上掀下去才对。
话虽如此,能够浮在半空中的女巫究竟会不会摔到桌下,尚是个未解之谜。
“虽然我不知道现在的海盗是不是还流行戴眼罩,但我觉得,听明白我的话应该用不着视力。”女巫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自己膝头的黑猫。牙齿如匕首般尖利的黑猫正在嚼着她的裙摆,而她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我的意思是,我就深受刻板印象之害——整个女巫协会都是加害者。”
“很好。但你知道我是海盗,跟女巫半点边都不沾,对吧?”
女巫听到了拉里卡的话,但她显然没往心里去:“大概三百年前,女巫协会在凡人之中进行了一次民意调查——当然,是以万圣节饰品生产商的名义举行的。调查结果得出,最符合大众印象的女巫形象应该是黑帽子、绿皮肤、红嘴唇、骑扫帚再加养黑猫。于是协会就下了道命令,要求所有女巫在每五十年一度的女巫集会上以这样的形象出席。我们抗争了很多年,才终于把绿皮肤改革成了绿色元素,把养黑猫变成了养什么猫都可以……但说到底,你还是非得养猫不可。”
拉里卡看向那只黑猫,发现女巫的裙摆已经缺了一角,只剩下一道非常惨烈的撕裂痕迹。
“如果你花点心思,跟你的宠物好好培养感情,它应该就不会让你这么难受了。”
话说出口后,拉里卡感到有些震惊——自己居然在真心地提供建议。她连忙看了看自己的桌面和脚下,没有发现任何空瓶或空杯,这让她更震惊了:自己居然没有喝醉,是完全清醒的。
“是‘她’。”女巫纠正道,“而且我和维希的关系好得很,她只是不喜欢当猫而已。”
“……不喜欢当猫?”
女巫点点头,把猫从膝头举了起来,拉里卡能看到猫的嘴里还咬着半片破布,沿着破布流下来的涎水堪称令人叹为观止。在和这只猫对上视线后,拉里卡觉得自己被她咬下一块肉的可能性比被她挠掉一块皮的可能性更大。
“维希一直是个好姑娘,只是把狗变成猫的魔法实在太让她不自在了,所以她才会在半空中把我掀……咳,无论如何,等她变回去后,总是会怏怏不乐好几天,整天都在往外吐毛球——”
“等一等,”拉里卡抬起一只手,制止了女巫关于毛球的抱怨,“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猫其实是一只狗。”
“对。”
“你是一个养狗的女巫。”
“是的。虽然我说过刻板印象非常糟糕,但你可以震惊几分钟,并且说一两句非常冒犯的话。我不会生气的。”
“……免了。”
女巫耸了耸肩,像是在说“错过了这个机会是你的损失”。也许拉里卡确实损失了什么,但她压根就不在乎。她伸出手,敲了敲放在女巫身侧的、折断成两段的扫帚,无视了随着她的触碰而从扫帚断面中迸出的火星。
“让我们说回正题。现在T.A.D.S.号正处于远海,即便满帆,前往最近的陆地也需要至少两天的时间。而你,突然就从天上掉到了甲板上,折断了你的扫帚也弄断了我的围栏。实话说,我不在乎围栏的事,因为你打了个响指就把它修好了。我在意的,是你为什么非得跑到船长室里来,而不是再打一个响指,直接骑上你的扫帚继续赶路?”
女巫的神情相当直白地传达出“你居然会产生这样的念头还真是令人悲哀”的情绪。拉里卡克制住朝她翻白眼的冲动,但刚将冲动克制住,她才突然意识到女巫根本看不到她翻白眼的动作,只可惜为时已晚。
“别把我的扫帚跟你的围栏相提并论!”女巫埋怨道。她怀里的黑猫(或者说是黑狗?)一下就咧开了嘴呲出了牙,发出嘶嘶的声响,似乎随时准备扑上来把拉里卡的鼻子咬掉。“想让扫帚飞起来,可是要耗费一番功夫的。要是在我的小屋里,我当然能轻松把扫帚修好,但是在你这艘船上,我就连一口像样的坩埚都找不到,怎么可能凭空完成那些复杂的修复魔法?我来找你,当然是因为只有你才能帮上忙啦。”
拉里卡只想早点将这不速之客送走:“行吧。那我能帮上什么忙?”
“很简单!临时修复扫帚的最佳素材,就是来自同一只鹦鹉的两根不同颜色的尾羽——我想,你并不是个一毛不拔的人吧。”
拉里卡感到自己的眼角在抽搐。
“我做不到。”
“什么?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你并不需要真的从鹦鹉身上把羽毛拔下来,剪一小截就已经足够了……”
“不,不是拔毛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拉里卡深吸了一口气,顶替了已经涌到喉头的叹息。
“我不养鹦鹉。”
海盗看着女巫瞪大了她那双灰蒙的盲眼,精准地、直勾勾地与自己对视。由震惊而起的尴尬沉默持续了一两分钟,女巫终于开口了:
“世上怎会有不养鹦鹉的海盗?!”
“是啊,”拉里卡合上眼,“世上怎会有养狗的女巫呢。”
“真荒唐。”
“确实。”
另一段尴尬的沉默。拉里卡觉得,她们两人应该都在不约而同地回味那番关于刻板印象的话。不知为何,这个念头竟让拉里卡感到了些许的欣慰,因为她总算有能够跟女巫对上波长的时刻了。
“好吧——非常抱歉。我刚刚居然假定所有海盗都养鹦鹉,这实在是太鲁莽了。我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我没有被冒犯到,至少现在没有。”拉里卡顿了顿,“我的悲伤和海水一样,只有等到月亮出来的时候才会涨起,将一切都淹没。”
女巫的神色一时间变得非常复杂,就仿佛拉里卡的话让她哽住了一口气。但她很快恢复了原先似笑非笑的表情,从拉里卡的桌子上跳了下来,将猫放在地上,右手轻轻一抚就补好了缺角的裙子。
“那我们就算两清了,船长。不过,我想顺便问问:你接受中途突然上船的乘客吗?”
“……我不会拒绝有需要的人。”
“真是再好不过了。如果有多余的舱室,请分给我一间吧。放心,我不会在船上白吃白喝的,只要有材料,哪怕是用铁锅我也可以炖出爱情魔药——”
拉里卡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大副就在门外,你直接让他领你去二层甲板的客房就好。”
女巫脸上挂着的笑容多了几分真诚:“慷慨会让你得好报的,船长。”
“诚实会让你走得更远,女巫。”拉里卡回复道。
女巫扬了扬眉毛,吹了声口哨,把正在船长室里东闻西嗅的黑猫唤到自己身边。她挥挥手,横在桌上的两截扫帚立刻飞向了她,顺从地跟在她身后。她转身走向门边,熟练得好像这里是她的居所,又或者她其实拥有视觉一样。但在出门之前,她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拉里卡一眼。
“船长,如果你已经对我忍无可忍,那么忍耐就不再是美德了。与其让我听到你心中纠结的克制,不如趁着我看不见,把你的烦躁直接表现出来。当然,请别太在意,这只是个小小的揣测,和建议罢了。”
说罢,她伸出手,还没碰到门,门就顺着她的动作打开了。她出去后,门自动关上了,从厚重的门板对面只传来模糊的对话声,以及黑猫凶狠的喵喵叫声。
这一回,拉里卡毫不犹豫地翻了个白眼。
人生被游戏毁掉只是时间早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