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診了來說幾句。
因為這兩年明顯感到很疲憊,睡十八二十個小時也不夠,基礎代謝率又很低(睡前和早上體重幾乎沒差),還有增重非常明顯,運動量很大也減不下來,外加以前診斷過多囊,我一直懷疑我是胰島素阻抗、糖尿病前兆。
這回回來體檢,因為是父母醫院能力很好人也很好的同事,順手就幫我和我媽檢查了甲狀腺,超聲波上看到了就去抽血測抗體測甲狀腺,然後雙雙確診橋本甲狀腺炎。
搞了半天我的疲憊精神萎靡一吃就胖運動量很大也減不下肥,是因為有點甲減…
橋本甲狀腺炎是自身免疫系統疾病,也沒有辦法治,只能終身服甲狀腺素替代藥物調節,比如左旋甲狀腺素納levothyroxine還要經常去抽血檢查激素水平以確保劑量合適。
國內目前可能會開硒補劑說是可以延緩甲減,但我查了英國和澳洲都沒有提到硒有用並且都認為本身橋本甲狀腺炎是沒有治療辦法的。而中文維基提到了補硒但也說了目前沒有有力數據證明它有正面療效。
又問了一下我父母說常規體檢也是不查甲狀腺的,而且橋本甲狀腺炎基本上是無痛無甲狀腺方面的可視症狀,除非到腫大了可能都不會有。這個病有基因也有外界因素影響,30-50歲女性發病率還挺高的。
下個月回英國我也要去約gp再問一下,因為這邊就算開藥也不持久,到時候看英國醫生覺不覺得要給我開左旋甲狀腺素納。
反正我把這個發出來大家看一下,有覺得懷疑的可以約著檢查一下,超聲波看一下甲狀腺,跟醫生提一下,如果醫生看到有懷疑的話會安排做抽血,超聲波下沒有什麼明顯症狀的話可能也不用管了。
给象友们分享一篇nyt的文章:“The Immigrant Experience in a Danish Butter Cookie Tin” https://www.nytimes.com/2023/06/06/magazine/danish-butter-cookie-india-canada.html
起因是我发现我在我家附近超市买到的丹麦黄油曲奇其实是印度产的,不知道算不算是山寨,但反正也是蓝色的圆形tin box。然后我问了一些朋友发现用曲奇tin box装东西是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的shared experience,查了wiki还发现当时那个丹麦公司出口了大量的曲奇到亚洲还有拉丁美洲和中美洲,而且大家都在repurpose这个box,装针线的装糖果的装照片的等等。
然后查到这篇nyt的文章,作者说这个blue tin box可以被看做 an immigrant story metaphor. 你看到包装上精美的曲奇,打开但是confronted with something that you didn't wish for。但同时她又fascinated by that experience所以小时候会不断地去打开藏在鞋柜里的tin box,然后长大了会自己去买来黄油曲奇,吃掉它们然后拿新的东西填满这个box。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也是因为这样一个物件和家、和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的记忆、和针线照片等等这样的memorabilia有关,也和小时候对甜食的渴望、偷吃到零食的窃喜有关,所以在我眼里这个丹麦曲奇盒也是一个承载着厚厚的时间、记忆和爱的东西。
这样一想,当时和朋友讨论到普鲁斯特在追忆似水年华里说的 tea soked medeleine,我当时说比起这样真的吃到曲奇的记忆,我记得更清楚的是摸到这个丹麦曲奇盒子的触感,手指尖敲击到tin box盒身的触感,以及它发出的声音。现在一想就觉得还挺make sense的。
其实现在想来,小时候真的吃到的是‘正宗’的丹麦黄油曲奇与否都说不定,很有可能就像我现在买到的印度山寨(?)一样,又或者伴随着这个曲奇盒的是从香港或者海外旅游回来的亲戚的旅游故事。薄薄的锡皮因此承载着我们这一代孩子对于“瑞士皇家曲奇”的想象,或者对“看世界”的憧憬,真是好神奇哦。
我为平静的生活做了很多。